第11章 钓鱼杀人事件

“这东西要怎么弄?”

小黄蓉举着钓钩问马文才,马文才扭头一看,差点没笑出来,不过考虑到小黄蓉的自尊心,他还是拼命忍住了,清了清嗓子,耐心教她,“不是这样,不能把钓钩钩在土块儿上,鱼儿不会吃土,再说放海里时间长土就泡散了。你把蚯蚓抓出来,挂在勾上就行。”

小黄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依他说的做,只是挂蚯蚓时不得章法,弄的满手都是泥,脸蛋也都成了大花猫,才勉勉强强挂好,马文才看了一番,却还是摇头,这样挂的饵,一到海里就会自己掉了。

小黄蓉没有耐心了,将钓竿扔给马文才,赌气道,“不钓了不钓了!真麻烦!”

马文才笑笑,接过钓竿,拿起一个蚯蚓挂好,又递给黄蓉,“蓉儿没用过蚯蚓?以前用的都是什么?”

黄蓉怏怏的回道,“都用菜青虫子。”那东西胖胖的短短的,用钓钩一扎,便能捅个对穿,哪里有蚯蚓这般麻烦,太细太长,还滑不溜丢的,穿又不能穿,缠又缠不牢,真真是烦死个人了。

“这样吧,蓉儿只管钓,这弄饵料的事,便交由我来负责。”马文才安慰道。

这还差不多!黄蓉对他的“识相”表示满意,往旁边挪了挪,背对他,美滋滋的下了竿,等着鱼儿上钩。

马文才把自己的钓钩上也挂上蚯蚓,把钩甩的高高的,将饵下到了更远的海里。

半日很快就过去了,快到午饭时,黄蓉又钓上了一条鱼。看着桶里已有的几条鲜活肥鱼,她不得不承认,蚯蚓似乎比菜青虫子更加好用,想她过去在这里钓鱼,一上午能钓上三条就已经顶了天了,今日却来了个大丰收,足足有七条之多呢!

她高兴坏了,又很得意,自己这么厉害,倒是可以去嘲笑那马文才一番了,看在他帮自己弄鱼饵还算识相的份上,只要让自己出了这口气,那后面的事儿就算了!

想着,小黄蓉便笑眯眯的转过身,凑过去看马文才的桶,却见里面也已经有了不少的鱼,粗略的数了一遍,黄蓉的脸色却蓦地沉了下来。

八条……

她不相信,又闷头仔细的再过了两回数,半条不多半条不少,真真是八条没错!

他竟然比自己还多钓一条?!小黄蓉正阴着脸,却听见“哗啦啦”一阵水声,马文才一拉钓竿,又是一条鲜活肥美的海鱼被钓了上来,这下马文才桶里就要有九条鱼了!

马文才看了小黄蓉一眼,笑了笑,却将自己的桶与黄蓉的桶做了个对调,说道,“我比蓉儿大了许多,自然是该让着些的,黄岛主若是问起来,蓉儿便可说今日你钓了九条,我只钓了七条。”

这本是好话,若叫一般孩童听见了,必定是要欢喜一番的,奈何小黄蓉却并不比一般稚儿,此番话听入耳中,竟生生的听出了讽刺嘲弄,小黄蓉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自小爹爹就教导我,做人要说一不二,实事求是,你怎的叫我说谎?你的鱼我不要,我钓了七条就是七条,你那九条就自己留着罢!”黄蓉冷哼一声,根本不领情,甩头就往回走。

马文才被噎的说不出话,看看黄蓉怒气冲冲的小小背影,摸摸鼻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俗话说的好,女人心,海底针,这小黄蓉虽小小年纪,这心思难猜却比起女人也不遑多让,真不知这好感度该从何处刷起。

小黄蓉走的极快,似乎还用上了轻功,眨眼睛便走的不见人影,马文才弯腰提起自己的桶,迈开了步子也想回去,抬眼却见黄蓉竟然又飞速折返了回来,以为她是忘了什么东西,张口正要问,却听黄蓉指着左边天空大喊:“啊!快看!蝴蝶!有蝴蝶!”

马文才反射性的转头去看,只见白云悠悠蓝天依旧,哪里有蝴蝶半点的影子?

“啊!我看错了,是这边才对!”小黄蓉又突然叫起来,这次指向了右边,马文才扭头一看,果然见有五六只彩蝶翩翩飞过,其中有两只体型最大,一红一蓝,竟与梁山伯与祝英台二人化成的彩蝶极为相似!

马文才一愣,顿时双眼圆睁,便弯腰去拿之前放在地上的扑蝶网,只是这一会儿耽误的功夫,那彩蝶已是从石头上飞向了大海,马文才只顾着目不错珠死命盯着蝴蝶,扑的时候又没注意脚下,从大石头上一脚踩空,连惊呼都来不及出口,便“哗啦”一声栽入了大海里,顿时水花溅起三四米高,差点泼了黄蓉一脸。

黄蓉见他掉在海里浑身湿透的狼狈模样,立时拍手咯咯笑起来,冲着他吐吐舌头,娇叱道,“活该!淹死你最好!”说完便转身蹦蹦跳跳的哼着歌跑走了。

马文才一时不查,喝了好几口海水,被呛的直咳嗽,幸好他略通水性,倒是没有沉下去,可也够他呛的,外面阳光温暖,身体也被晒得暖洋洋的,就这么猛的泡进冰凉的海水里,整个身体都冻的打哆嗦不说,脚还隐隐有些抽筋,马文才心知若是真的抽起筋来恐怕他就要淹死在这里,赶紧挣扎着往大石头边游,幸好那块大石头并不是很高,他勉勉强强能扒着上去。

脱力的坐在大石头上,身体又不禁开始打起冷颤,牙关咬的“嗒嗒”响,这岛上虽说是四季如春,却到底八面环海,海风带来的凉意足以透骨,若是平时倒也没有什么,只是马文才昨夜才发了场高烧,今日还没有好利索,这下又泡了个冷水澡,相当于在数九寒天里光着身子又不要命的冬泳了一番,身子如何受得了?

身上越发的冷,脸色却泛起不正常的红潮,脑袋晕晕乎乎,已经退下的热度似乎又再度烧了起来,他知道自己不该在这里坐着,便硬撑起身子,跌跌撞撞的往寨子里跑,自己房间敞开的窗户里已经飘出了浓浓的饭香,午饭做好了就放在桌子上,他却看也没看的从窗前跑过,直奔黄药师的卧房。

“黄岛主……我又来……又来求救命了……”马文才将整个身体都贴在黄药师的门上,黄药师一开门,他差点脸朝地的摔成一张饼。

黄药师:“……”

被黄药师胳膊揽住的马文才眼泪汪汪的抬头看他,耳朵尾巴都耷拉了下去,奄奄一息,“我……好、好……冷……”

能不冷吗?没有真气护体,病也没有好利索,掉入了海里,还一直穿着湿透的衣服跑过来,里面的身体怕是早就冻成一根冰棍了,脸色也苍白的看不见一点血色,嘴唇都是白的。

黄药师无奈,将他扶入屋里,坐到床上,给他裹上了一床被子,“不知道自己还生着病?去海里做什么?”

马文才吸吸鼻子,低着头对手指,“洗海澡。”

黄药师:“……”

“还是冷……”马文才用颤抖的手将被子紧了紧,还是感觉不到一点热度,身体的温度在快速流失,他又开始头晕了。

黄药师从柜子里又抱出了一床棉被给他裹上,去灶房烧了水,又搬了浴桶进来,让他去泡热水澡。

“我……我……”马文才嗫喏了半天,盯着热气腾腾的浴桶渴望的眼睛都湿润了,却还是一动不动。

“怎么?”黄药师问。

“那个……那个我……我动不了……”马文才红着脸,难为情的说道。

身体已经冷到僵住,除了本能的打着冷颤之外,根本不听使唤,连舌头都是僵直的,一句话说成个大结巴。

黄药师看了看木桶,又看了看他,抬起脚走到床边,把马文才身上裹着的两床被子掀开,冷空气“呼啦”一下从四面八方涌来,马文才再度狠狠的打了两个哆嗦,只见黄药师又开始扒他的湿衣服,心下感动不已,黄岛主果真是个好人!

只是等到“大好人”黄药师将手放在了他的里衣上时,他还是颤抖了,“黄、黄岛主……”

“恩?”黄药师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他手脚极利索,此时已是将他的上衣脱光,正要给他脱亵裤。

“这、这里就……”马文才想说,这里就不用了吧?不脱光光也是可以泡热水澡的……

可是他舌头硬邦邦的,还没等他将心里的想法表达完全,就真的已经全身脱光光了……

他努力动了动腿,想要将那里遮住,黄药师见状,瞬间了然,却是唇角一勾,表情顿时带上了一股邪意,不紧不慢道,“遮什么,我又不是没有看过。”

我又不是没有看过……

又不是没有看过……

不是没看过……

二度对着黄药师不要脸的晃着小*的马文才:“……”

——QAQ黄岛主你的形象崩了真的没问题吗?

不管怎么样,马文才努力了半天还是没有办法遮住小*,只好双眼一闭,心中默念:这不是黄岛主这是我娘这不是黄岛主这是我娘这不是黄岛主这是我娘……

黄药师:“……”

——既然是默念就请不要说出声好吗?

身体被烫热的洗澡水缓缓包围,马文才的眉头狠狠一皱,身体内部太过冰冷,让他此刻的感觉异常不适,全身的皮肤都像是被细细的针在扎着,他努力忍耐。背后很快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他睁开眼,动作有些迟缓的扭过头,见黄药师正手拿了一块巾帕,帮他擦着后背。

马文才受宠若惊,大喝一声,“放着我来!”

黄药师温柔一笑,暖声道,“文才兄身体不适,又是全因蓉儿才会如此,所以请一定要接受在下的服侍,千万不要推脱!”

……以上皆为马文才脑补之产物。

实际情况是——

马文才受宠若惊,期期艾艾,“黄、黄岛主……我、我自己可以……”

黄药师挑眉嗤笑,冷声道,“你都叫我娘了,我不为你洗澡又如何说的过去?”

马文才:“……”

黄岛主我错了!请你原谅我!QAQ

马文才缩在浴桶里一动不敢动,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蜷缩在一起,又期待又羞涩,欲拒还迎的感受着来自主人的抚摸,直到全身都染上了浅浅的粉红色。

黄药师眼神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