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实力装逼
比赛结束，依靠高同禁区优势，他们击败了武震阳等人。
武震阳独得四球，且球球精彩，也让高同等人充分领教了对方的实力，心中很是震惊。
“在我们面前，教练可把你说得完美无缺了。”面对场下轻言碎语，走近武震阳的高同轻启厚唇，“今日一见，实力果然很强！”
武震阳一愣，随即笑道：“你们也很厉害！”
“球队快要招人了，你有空来仙湖球馆，熟悉下我们的主场。”高同道。
“嗯，一定！”点了点头，武震阳搭着对方肩膀，“麻烦替我谢谢教练！”
两人交谈完，高同等人也准备回去了。一场激烈刺激的高层次对决，一次就够满足打篮球的欲望，再和其余人打也没有什么意思。
在回去的路上，下午的阳光将四人的身影拉得斜长。
“武震阳到底打什么位置，不是说小前锋嘛？”想起刚才主控的武震阳，纪公延问道。
江风道：“是小前锋没错，不过他的的控球技术打控卫，估计也没问题。”
“不是吧！”纪公延憋屈道，“他要是打控卫，那我还怎么混啊？”
众人皆是笑了出来。
“今年球队的实力真是让我期待啊！”望向远方，高同目光闪着光芒，还有对冠军的渴望。
高中篮球界四小天王之一的“武帅”武震阳加入抚仙的消息，经过今日一役，迅速地传播了开来，惹得抚仙轰动。
……
“清羽，不好啦！”陆小杰从寝室外边冲进来边喊道。
“什么事情？”凌清羽回头问道。
“武震阳……武震阳他也在抚仙！”陆小杰声音激颤。
“我早知道了。”凌清羽面色如水般平静。
“什么！你早知道了？”陆小杰很是讶异。
“对。”凌清羽拿着一本篮球杂志翻看，“之前我去篮球场的时候就见过他。”
“那你准备怎么办？”陆小杰弯腰喘气着。
“什么准备怎么办？”凌清羽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高中联赛的时候，你不是输给他了嘛？”陆小杰瞪着眼，“难道不想赢回来？”
没好气地瞥了眼，凌清羽说：“问题是我们现在都在抚仙，难不成你叫我找他单挑？”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小杰喘息着摆手道，“现在抚仙就数他风头最大了。你怎么说也算是和他齐名的吧？大可以在名气上搓搓他的锐气啊！”
“诶！”凌清羽怪异地看着陆小杰，“就算我和他有点纠葛，你干嘛这么激动？”
“谁叫武震阳长得那么帅！看不惯他太出风头。”陆小杰装作不甘。
“……”凌清羽无语。
“你不会是怕了他吧？还是你觉得自己比他弱？”陆小杰故意反问。
说到实力，凌清羽是谁也不服的，当即郑声道：“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怕他？”
“我就说嘛！”陆小杰嘿嘿一笑，“这样吧！哪天咱们去校西球场，我就放出风头说，‘不死冥王’凌清羽是工商系大帅哥陆小杰的好兄弟，这样就能一下子把你在抚仙的消息告知全校了。到时候就可以杀杀武震阳的风头！你说怎么样？”
“……”凌清羽寻思，“怎么感觉像是在为他出名似的？”
“不要，我可没那么无聊。”凌清羽不乐道，“打篮球又不是为了出名。”
听到这话，陆小杰萎了似的怂下来，忽的又是灵光一闪。
“清羽，你说的也对。”他又表示赞叹，“那你教教我打球总可以了吧？我都还没见识过你的实力呢。”
“好吧！教你打球可以”犹豫半晌，凌清羽答应道，“不过你别没事找事地在外面瞎传就是了。”
“我已经习惯了低调的生活，不想再被浮华和烦扰打搅。”轻轻摇头，凌清羽面露清高。
“……”愣了片刻，陆小杰体内胃液急速翻滚，就差要吐出来了。
“这家伙，真恶心。”他咽了咽喉咙想道。
选择下午没课的一天，凌清羽和陆小杰便一同前往操场打球。两人占了靠近边缘花坛的一个半场，正是上次高同和武震阳对决场地的斜对面。
来到抚仙初次打球的陆小杰展现出“惊人的天赋”，只有女生中才能见到的女式投篮竟然出现在了他这大老爷们身上，看傻了凌清羽。而且对方投篮时眼中散发出的兴奋光芒，犹如无忧无虑的天真孩童，享受着篮球带来的最纯粹的快乐。
“他看来是真不会打球。”凌清羽坚定地判断。
进入篮球场，触碰到篮球圆圆的触感时，凌清羽全身分裂的篮球细胞迅速让他与篮球合二为一，娴熟轻巧的运球，急突急停的跳投，飘逸敏捷的上篮，时而花式的动作，不经意间就低调地显示出他的篮球功底。
“清羽，你当初是怎么学会打球的？”玩得兴奋累得也快，陆小杰随性而为地坐在筐下，点上一根烟。
“我初中才开始接触篮球。”凌清羽使了个三步拉杆上篮。
说来其中缘由还是因为一个人，他忽然停下来，抬手注视食指上的一个黑色护指，上面印着两个字母：A.I。
“可惜刚开始我身体素质不行，球技也不好。后来我上了健身班和篮球班才好起来。高二的时候就被教练选进篮球队了。”凌清羽略略地说道。
在凌清羽心中，许多事情历历在目，因为身高技术原因，初中时候的他往往被人笑话，甚至一度对篮球产生排斥心理。这导致后来他老爸将他领回家，请私人老师教授。
因篮球上的挫折而激发心性的凌清羽以一些条件作为交换，使得他老爸答应请私人健身教练和篮球教练来教导自己，要知道凌清羽的父亲可是十分反对他打篮球的，在答应父亲的条件之前，凌清羽犹豫了好久，出于对篮球的热爱，最终还是答应了。
那段堪比军校刻苦的经历改变了他，可以说凌清羽现在的身体素质和球技，都是拜那时所赐。之后，上高中的他便在高二时加入了篮球队，渐渐在高中联赛上展露头角。
“这样啊！”陆小杰深吸了口烟。
“你不是说叫我教你打球嘛？”凌清羽催促道，“快点上来啊！”
“马上！抽完这根烟先。”陆小杰答道。
当凌清羽教授陆小杰一些运球技巧和改正他不堪人睹的女式投篮的时候，有两个人正朝着他们过来，来者便是第一天凌清羽遇到的吴恙和曾候二人。
四周场地都至少有两队六人以上，今天又不想打比赛的曾候在瞅见心中没好印象的凌清羽时，便决定过来。一来是这个柿子看起来很软很好捏，二来是想找机会教训教训这个第一天没给自己好脸色看的男生。
“清羽，有人来了。”陆小杰余光瞥见吴曾二人。
凌清羽转头一看，竟然是这两人，吴恙他倒是没有什么过节，但是和这个曾候就有点八字不合了。
“同学，一起玩玩嘛！”尖嘴猴腮的曾候挤出电视上坏人出场时的坏笑。
见对方竟然不待自己答应就自来熟地开始投篮起来，凌清羽眉头微蹙，但随即转过身来，也旁若无人的自顾自投起篮来。
陆小杰还是头次如此近距离地和两个这么高的大高个相接触，头上篮球满天飞，吓得他都不敢靠近篮筐，干站在了外面，像个吃剩饭的，捡着几球才投投，而且还是无力萎焉投了三不沾。
曾候不断地在篮下展现着自己的高度，偶尔自投自抢地补篮，或者使出华而不实的大梦脚步，这一切让人看了都感觉在装。
见对方依旧没有被自己逼走的意图，曾候脸色冷了下来。
当凌清羽投出一记中距离，眼看就快进的时候，曾候带着奸邪的笑意故意将篮球往篮板上一砸，反弹着将凌清羽的球给击飞了出去。
这时，四人周遭的氛围一下子有点凝固了起来。
“我们走吧？”躲躲闪闪地挪了过来，陆小杰朝凌清羽道。
曾候脸上露出了暗笑，和吴恙相视一眼。
后者也没有办法，虽说自己兄弟这样借势欺人有点不好，但是他还是帮亲不帮理，何况两人这种抢筐的事情没少做，基本对方都是无声无息地走人。
“平日不好好上课，让老师教你如何实力装逼。”心中冷笑，凌清羽脸上却是坦然地对陆小杰说，“不是你叫我教你打球的嘛？怎么刚来就走了？”
被曾候和吴恙的气势吓得颤颤巍巍的陆小杰，几乎都忘了凌清羽的身份。不过也不怪他，不知道凌清羽身份的人，怎么也不会将其和篮球联系在一起。所以必要的时候，自己必须展示一下实力，免得让人误以为他是一只羊，而不是披着羊皮的狼。
见陆小杰沉一言不发，凌清羽自顾自去捡那弹到中圈附近的篮球，随后掂着篮球回来，嘴角却露出一抹令人发凉的冷笑。
曾候还沉浸在洗刷之前所受的屈辱而自我得意的时候，他刚投出的篮球，“啪！”的一声被凌清羽扔出的篮球給击歪了轨迹，朝着篮板撞击去。
曾候和吴恙一惊，纷纷转头看向凌清羽。
两个在空中的篮球，凌清羽扔出去的那一个在砸到曾候的篮球时又飞回到他手中，曾候的篮球砸到篮板后片刻也飞向了凌清羽。
凌清羽双手各抱两个球，右手单手举球朝篮筐扔去，不过显然准头非常不行，几乎是朝着篮板过去的。
待第一个篮球砸板反弹回来的时候，凌清羽左手又将篮球掷了出去，两个篮球在半空中“啪！”的一声撞击在了一起，第一颗篮球又反弹回去。
篮球划出弧度，“唰！”的一声，竟然进了。
曾候和吴恙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注视凌清羽。
“卧槽！”陆小杰也是双目大睁，一脸吃惊。
感觉犹如被泼了一桶屎尿般尊严大臭，冷下脸的曾候当即走过来说：“大家要不打打比赛吧？这样下去也挺无聊的。”
吴恙笑着附和：“对啊，要不来二对二好了。”
陆小杰看那两人人高马大，虽然想起凌清羽篮球技术很强，却依旧有点不太敢应战，把询问的目光转向对方。
曾候和吴恙也都看出来这个男生才是决定者，前者心中冷笑着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凌清羽。
“同学，怎么样？”他奸诈猥琐地笑道。
“是不是你们两个一队？”心中冷笑，凌清羽带着嘲讽的口气。
直接被戳穿了自己想玩虐对方的阴谋，曾候嘴角难堪地抽动一下，索性也不再隐藏意图。
“嗯，我们打你们！怎么样？”曾候故意装出很和气的样子。
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腾不息，陆小杰将对方全家问候了遍。
本以为自己已经够无耻的了，没想到眼前这个猴子竟然比自己还无耻！陆小杰对有着返祖样貌的曾候深深地鄙视。
“我不会打。”陆小杰说道。
“那玩单挑也行，打五个球。”轻蔑一笑，曾候将目光投向凌清羽。
陆小杰也看向凌清羽，以为对方会答应。
“我不想单挑。”不料，凌清羽这般答道。
曾候和吴恙相觑一眼，前者脸色极为难看，这时有两人朝着他们走过来。
眼眸一亮，想到什么的曾候急忙远远地招呼：“阿明、阿伟。”
两个男生走到了四人这边，一来便和曾候吴恙攀谈起来，四人不知说了句什么，朝凌清羽看了眼。
“这位同学，我们准备打比赛，你到底打不打？”曾候又走过来问。
“我不想打比赛！”露出三好学生的笑容，凌清羽不温不火地说。
“哼！”心中恼怒，曾候冷哼了声，“单挑不打，比赛也不打，麻烦同学你去别的地方，一个人玩好了！”
这时，曾候身后叫阿明的男生叼着根烟说：“同学，打篮球就是需要对抗才有意思，你这不打那不打的，还是去打飞机比较好吧！”
“哈哈哈哈！”三人都笑了。
还算客气的吴恙虽然没放声大笑，却也跟着讪笑了下。
“……”陆小杰惊呆了，“妈蛋，这些什么人啊？流氓？”
他不禁看向凌清羽，本以为对方会生气得答应下来，想不到凌清羽不禁没有丝毫愠色，反而脸上的笑意越浓了。
不过，他怎么感觉这笑意里藏着刀呢？似乎还闪着寒芒。
“说来说去，不就是要我把场地让给你们嘛！”目视前方，凌清羽昂首从四人中走过去。
四人相视一眼，见对方都挑明了说，便也不遮遮掩掩。
“既然你知道了，就应该知道怎么办。”曾候面色不善地冷声道。
“为了速战速决，单挑好了。”回过身的凌清羽全身的气都沉了下来，冷冷一笑说，“输的走人。”
曾候眼神一亮，和三人相视一眼，每人都露出得逞的笑容，仿佛稳操胜券了。
“那就我和你单挑。”自告奋勇的曾候心中却是讥笑，“臭小子，这回看我玩不死你！”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凌清羽插话道。
“你该不会是反悔了吧？”阿伟喊道。
“避免浪费时间，就打一个球。”没有理他，凌清羽自顾自说，“先攻的人只有一次机会，进了就赢，没进就输。”
“什么？！”四人惊讶不已，面面相觑。
他们还是头次见到凌清羽这种人，竟敢这样玩单挑的，简直比股票还刺激，
“别说我欺负你们，让你们先选。”盯着四人，凌清羽补了句。
见四人一下慌乱了似的，陆小杰眼神越发光亮，朝凌清羽伸出大拇指，意思是：“卧槽，这逼装的给满分！”
凌清羽淡然一笑。
“快点吧！”凌清羽不耐烦地说，“别浪费我的时间。”
“哼，故弄玄虚！看我等下怎么羞辱你！”曾候阴测测地想道。
受不了一旁的凌清羽肆无忌惮地装逼，硬撑起气场的曾候走了上来，这种一决胜负的方式倒是稍微给了他压力，强撑信心说：“我让你先攻。”
曾候这么选择也是多番考虑，一者自己的运球相对于自主进攻来说没有优势，二者自己防守的话还能找机会大帽对方，好好羞辱一下，真是一举两得。反正在他眼里，不管攻守，自己都是赢定了。
“好，那就开始吧！”凌清羽笑道。
“可恶，这家伙怎么一点都不紧张？”见凌清羽笑颜盈盈，曾候心中忐忑，强自安慰，“狐假虎威，不用怕他！”
“猴子，帽死他！”阿明嚣张地踩灭地上的烟头。
“对，让他回去打飞机！哈哈哈哈！”阿伟狂笑。
耳根闭塞，凌清羽自动免疫垃圾语言，持球开始进攻，有条不紊地缓缓靠近曾候，他的眼眸越发冰冷，让对方不自觉地额头冷汗直冒。
“准备好了吧？”凌清羽替对方着想地问候了句。
“别紧张，别紧张，这小子根本不可能进球的。”心中极跳，曾候颤声回答，“好……好了。”
感觉到曾候的怯懦和恐惧，凌清羽不屑地冷笑，同时躬身弯腰，右手胯下运到左手，左手忽的原地快速拍了两拍。
动了！
“什么！”一霎间，吴恙、阿明、阿伟和陆小杰尽皆瞠目结舌。
在曾候惊恐的眼眸中，一道黑影极速掠过，前者只觉得自己在凌清羽刚才启动的一刻，瞬间重心失常地被迫石化在原地，当回过头来时，凌清羽已经过掉自己，进入到里面了。
就像中考三步上篮考试，凌清羽轻松稳当地将篮球放进篮筐，连网都没沾。
“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