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二当家西门桥

雪花飘飘洒洒,北风呼啸,一层一层的雪洒落地面,四周白茫茫的一片。

一片雪花被马蹄狠狠的踏入地面,与污泥搅在了一起。

“吁!”一个头戴斗笠,身着蓑衣的骑士一拉疆绳,马儿人立而起,前蹄踏着虚空,然后重重落下。

骑士四面一抱拳,朗声说道:“朋友,跟了这么久,不妨出来说话。”

一个同样头戴斗笠的壮硕汉子从后面的小树林中走了出来,拿下斗笠,拍了拍身上的雪,抬起头来,正是易容之后的乔封,乔封也没有被发现后的尴尬,这是向那骑士回话:“告诉西门桥,本大爷知道安隆药铺是他的产业,安隆药铺小崽子是他唯一的儿子,不想那小崽子出问题,那就帮本大爷一个忙。”

那骑士面色一寒,飞身而下,三颗铁胆被他掷出,如流星赶月向乔封面门打来。手往腰后一抹,两把短刀就出现在手上。

乔封闪过铁胆,但这时骑士已经近身,一把刀抹向乔封的喉咙,另一把只差乔峰的心脏,脚下不停,踹起一堆雪,向乔封的眼睛射去。乔封左手一挥,打散激射而来的雪花,同时,拍开刺向心脏的刀,右手一拳,打向骑士的胸口。骑士的右手连忙变招,有抹脖子变成抹向乔封的手腕。乔封不闪不避,右手突然爆出一串气流,让骑士抹向手腕的刀迟钝了一下,然后右拳狠狠的轰飞了骑士,这就是李娜教他的小技巧。

轰飞骑士后,乔封捡起落在地上的斗笠,弹了弹,戴在头上,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把这话告诉你的主子吧!三天后就叫他在这儿会面。”

那骑士一阵胸闷,毫无力气,话也说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爬了起来,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骂道:“妈的,栽了。”东摇西晃的走到马的身旁,好不容易的爬上了马,喘了一口气,“驾!”马儿飞奔而走,只不过骑士再也没有刚才那样威风了,毫无风度地趴在马背上,跟着马上下颠簸……

秦岭黑山黑虎寨,一个络腮胡子的黑脸大汉愤怒的一拍桌子,“嘎吱”桌子立刻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之声。“好好好!竟然把主意打到老子头上来了。”黑脸大汉胸口起伏不定,瞟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那个雨桥峰打了一场的骑士道:“滚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的了。”

那些是松了一口气,连忙退了出去。

那黑脸大汉名叫西门桥,黑虎寨的寨主,黑山贼的二当家。

黑山贼其实并非像外人想象的那样是一个整体,而是有大大小小十几个的山寨组合而成,对外宣称黑山贼。

20年前,黑风寨新的寨主雄才伟略,武功高超,才三十岁左右的他几乎一举统合了整个黑山所有的山寨,但可惜在他即将成功的时候,挨了当头一棒底下大半的寨主头目开始反弹,在他为自己父亲举办的生日宴会时,一举发动了一场袭击,里外联合之下,他的父亲死了,他自己也是几经生死,最终,他在另一个年轻人的帮助下还是赢了,这一次,因为前面的教训,他没有再强制要求全山寨合并成为黑山贼,而是组成了联盟性质的黑山贼。他就是后来的黑山老妖,黑山贼的大当家,黑风寨寨主南宫瑾,而帮助他的那个年轻人,就是黑山贼的二当家,黑虎寨的寨主过山虎西门桥。不过过了几年,黑山老妖性格变得越来越阴沉,手段也越来越血腥,两个人分歧越来越大,最终分道扬镳。黑山老妖想杀了西门桥,踢开这一颗最后的绊脚石,西门桥也想杀了黑山老妖,自己上位。前不久,黑山老妖的独子去了洛阳,结果西门桥知道了,就把黑山老妖独子的行踪泄露了出去,导致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的发生。

乔封回到在客栈租的小院,见到高晓明也到了,高晓明直接把一个令牌抛给他“乔大哥,你的令牌。”高晓明抛给乔峰的令牌,是武林盟主令,在发生一些事情的特定时候可以依靠它调遣军队,而这次恰好在特定的范畴之内。高晓明的叔叔高远明,与朝廷关系匪浅,因此把令牌交给他,让他去与朝廷的兵马联系。

“事情办的很顺利,秦将军其实早就想出兵了,几年前铩羽而归,令他很恼火。所以这次我一去,他见到令牌,商议了一下,马上就答应了。”

“很好!现在军队有了。”乔封说:“三天之内在搞定那个主薄。”

“其实我们可以借助一下县令的力量!这里的县令,我在叔叔生日的时候恰好见过一面。”高晓明说道。

“那好,我们今天晚上就去一趟。”

“他们呢?”高晓明见院中没人问道。

“他们去虎跃涧那边搭桥去了。”

……

晚上,县衙后,县令住处,客厅之中灯火通明。

“贤侄啊,几年未见,越来越俊朗了,令尊还好?”县令问道。这县令体形微胖,下愕留了一溜小胡子,笑眯眯的,看起来倒像个商人。

“家父身体健朗,多谢叔父关心,这位是武林盟主乔封。”

“见过县令大人。”乔封抱了抱拳。

“唔,你与明儿年纪相仿,那就叫我一声叔父吧!”

“好的,叔父。”

“嗯,这就对了,来来来,先喝酒吃饭,其他的事待会再说。”

酒足饭饱之后。

“说吧,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县令问。

“我想控制主簿,让他给黑山贼传假消息。”乔封回答道,然后死死地盯县令的脸。

“什么?主簿与黑山贼有联系!”县令大惊失色,一副慌张的样子。

“是的,已经有十几年的联系了。”乔封说着,心里却想着:“对方说谎了,他应该知道主簿与黑山贼有联系,不过他的目的应该是借助我们的手消灭主簿在县城内根深蒂固的势力。”

“这老东西真是可恨!吃着朝廷的粮,却干着与贼同流合污的事,当真该杀!该杀呀。”县令拍着桌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心里却乐开了花。

“是啊!主簿当真该杀,不过杀他之前,他还有用,先让他帮我们做点事,然后要杀要剐,就交给叔父您了。”乔峰说道。

“唉!真不想让他走上这条歧路啊!”县令一脸慈悲的说道。

“好了,那就这么定了,接下来就商量商量怎么请君入瓮吧!”

“这好办,最近城中的柴火不够,再这样下去可是会冻死人的,本县令就用这个理由让他过来商议,他是不会怀疑什么的。”

“好,不愧是县令大人。”

“不过有个问题,这个老头子不管走到哪里身边都会带着两个人,他们的功夫可不低呀。”

“哦!何以见得?”

“县尉与主薄长年不和,前两年,指使本县一个小帮派出动六七十人去围杀主簿,就因为这两个人,六七十人竟然被杀散了,当晚那个县尉就死了,头颅不知所踪。”

“放心吧!我就能够解决。他们两个不会是我的对手”乔封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县令开心的说,如果不是这两个人,他早就解决那个主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