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发生什么事？懵了
“妈妈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慕霜雪问。
“这几天就是觉得胸闷。没其它。”甘燕兰掩盖她病情的真实情况。其实这几天她心绞痛厉害，痛到晚上也睡不着。这几年她的病已经花光家里的钱了，她不想拖累女儿。她不想治病。年纪大了总会要死的。何必让这个病一直拖累着女儿，而且她感觉自己这次的病很严重。要治也要花很多的钱。
“妈妈，要不要叫医生来。”慕霜雪听到妈妈说胸闷。要找医生。
甘燕兰摇摇头不说话。慕霜雪看到妈妈这个样子心里面更难受。眼泪差不多要流下来。背对着妈妈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步出病室。
慕霜雪去值班室找来了刘主任。
刘主任来了帮甘燕兰检查问：“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心口。”甘燕兰说。
“是不是觉得心绞痛。”刘主任问。
甘燕兰知道现在这下子瞒不住了“是。”点了一下头。
检查过后刘主任便对慕霜雪说：“你妈妈这个情况要尽快安排手术。情况越来越不乐观。”
“刘主任，我们到外面谈谈。”慕霜雪说。
刘主任点了一下头跟慕霜雪出了病室。
“刘主任，手术费方面可不可以通融一下。我现在没有这么多钱。”慕霜雪请求。
“其实你的情况我也了解。上次你妈妈出院是借钱付的医药费。我们医院也有医院的规定，不是我能决定的。做心脏搭桥手术必须要交8万块才能做。如果实在没办法的话，只能接你妈妈回家。”
“刘主任，妈妈这个病用药能不能治好。”慕霜雪问。
“能用的药，我都已经用了。现在唯一治疗的方法就是做手术。”刘主任说。
“刘主任，救救我妈妈。”慕霜雪哽咽说。
“我想治你妈妈，可是……要不这样吧～这几天你尽量问亲戚朋友借看能不能筹到8万。”
“我尽量，试试。”何来那么多钱，慕霜雪此刻已经感觉到绝望了。
两人对话结束后，刘主任叹了一气口，走向值班室，做医生这么多年生生死死也见多了，也见过不少病人因为没钱治病死去。每每到这个时候他也只能叹息。
这几天能打的电话都已经打了，熟的不熟的人。同事，朋友，以前的同事。筹起来顶多1.5万，距离8万还远呢？这几天慕霜雪真的心力交瘁，那种难过，那种害怕失去亲人的彷徨失措。面对眼前进一步就是绝望的无奈。她整个人非常的憔悴，双眼的熊猫眼又深又大。在医院几天没睡过了。
慕霜雪已经想不到可以打电话给谁了，能打的都已经打遍了。她将手机收进裤袋。默默走向妈妈的10025号病室。
进了病室，看到妈妈已经睡了。中午的时候妈妈心痛很厉害，加上昨晚痛得一夜没睡。医生开了止痛药和安眠药给妈妈。妈妈才安然的睡了。
慕霜雪走近床边帮妈妈盖好被子，怕妈妈着凉。早上十点差不多，刘主任找她悄悄谈过话。如果是的话，明天接妈妈回家。
慕霜雪默默的坐下来，静静的看着妈妈。妈妈的脸色比前几天差多了，面如白纸。她的内心有多心痛有多难过，她真的快要崩溃了。泪水又涌上来了。一会儿已是满脸的泪水。为了不影响其他床位上的病人。更不想大家看到她哭。慕霜雪默默的走出去。
这几天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流过多少的泪水了。慕霜雪默默的望着走廊尽头的落地玻璃窗外。明天她就要带妈妈回家了。也许回家后妈妈就要走了，跟妈妈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她不能留妈妈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那张病床上。她要回去陪妈妈。
慕霜雪正转身要去病室。护士突然冲到她的面前。气喘喘的对她说：“慕霜雪，我正要找你。快，你妈妈准备进手术室了。同意书我已经准备好了，过来签字吧。半个小时后你妈妈要做手术。”
“护士，发生什么事？”慕霜雪问。
“你不知道吗？今天你妈妈要做手术了。刚刚刘主任叫我安排的。”护士一边说一边跑。
“刘主任？”难道妈妈做手术的医药费可以先不要交。不管了反正可以救妈妈就听刘主任的安排。她要快点去签同意书，让妈妈尽快做手术。慕霜雪跑着追上护士。
慕霜雪在护士前台签完家属手术同意书，急不及待跑去妈妈的病室。
当慕霜雪赶去病室的时候。两个辅助医生、刘主任已经准备手术的事宜。辅助医生正帮甘燕兰检查身体。
刘主任看到慕霜雪的身影出现。马上走过去扯着慕霜雪的手走。
“刘主任，去哪里？是不是我妈妈的医药费可以迟点付。”慕霜雪感觉刘主任今天有点不一样，就是不像是一个四十多岁成熟沉稳的男人，扯着一个年轻的女子。感觉有点轻浮，像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
“不是，现在就要去交钱。”刘主任扯慕霜雪进电梯。
“刘主任，我现在身上没那么多钱。”慕霜雪说到钱有点慌，她现在真的没有钱。
“我借给你。”刘主任说。
慕霜雪真的想不到刘主任作为一个医生这么的宅心仁厚，救死扶伤。刘主任一下子在慕霜雪心中的形象伟大高尚。
刘主任终于扯慕霜雪到了一楼收费站。松手说：“拿银行卡出来刷。”
“刘主任，我银行卡上没有钱。”刘主任刚才明明说借给她，怎么又变脸了。
“拿卡出来刷就行了，快点，我还要赶上去做手术。”刘主任催促。
“刘主任，我真的没有钱。”慕霜雪从钱包里拿出了她那张工资卡。
刘主任见慕霜雪的银行卡终于冒出来。一手抢过银行卡速度的递给收款员说：“10025室12号床位甘燕兰要做心脏搭桥手术。”
“密码。”收款员在电脑上弄好收款的价目然后刷了银行卡。望了一眼刘主任，心想现在的医生都抢家属的卡付医药费的吗？医院现在没生意了吗？
“刘主任，我真的没钱。”慕霜雪难为情说。
收款员再看清楚刘主任的脸。心想现在的医生都逼家属付款的吗？
“你快点，你妈妈快要做手术了，要不这样你先按密码，钱不够我垫着。”刘主任指了指银联机的密码键。
“真的吗？”刘主任高大的形象又在慕霜雪的心中浮现了。慕霜雪走过去按了密码。
当慕霜雪刚按完密码。银联纸居然“啪啪啪”打出来。
慕霜雪看到这一慕，惊呆了，她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哈哈哈～”刘主任笑出来了。
刘主任今天是怎么了？跟平时很不一样，再说眼前这种轻浮的笑意，不像是一个中年大叔的行为，更不符合一个心脏病主诊医师的形象。慕霜雪想。
当慕霜雪实在理不清眼前的状况时。眼前的刘主任抖了抖。眼前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他正在大笑。
“鬼大哥！”慕霜雪惊呼。
“什么鬼？”收款员望了望四周。除了刘主任和病人的家属没有其他人？
“没事！没事！我说错话。”慕霜雪连忙跟收款员解释。对了，这个世界除了她没有人可以看到鬼大哥。
“哦！原来是这样子，我以为还有一个人。”收款员说。
由于致远风离开了刘主任的身体，他恢复意识后。他惊讶的望着四周，他怎么来了一楼收费站。整个人变得惊慌失措：“发生了什么事？”
慕霜雪实在不知道怎么跟刘主任解释，刘主任还要上去帮妈妈做手术。慕霜雪苦思了一会儿想到一种病，发病时人喜欢走来走去。便对又慌张又害怕的刘主任说：“刘主任，你好像有梦游症。所以来了一楼。”
“梦游症？我记得我在值班室看病人的病历，突然之间就……。”刘主任说。
“是啊，梦游症就是这种情况。”慕霜雪继续编。
“根据我对梦游症的了解，梦游症不可能在意识清晰的情况下发生。”刘主任作为一个医生对梦游症的常识相当了解。
原来刘主任对梦游症这么了解。要怎么说服他？慕霜雪想了想又说：“这可能是梦游症新的发病情况。以前没发现。”慕霜雪说。
刘主任听完慕霜雪说的话一脸的疑惑。
“刘主任，先别说，我妈妈快做手术，赶紧上去吧！快救救我妈妈。”慕霜雪说。
虽然刘主任对于现在这个情况西不到北，找不到头绪。凭着一个心脏病主诊医师的职业习惯，听到病人家人这些话。他就会抛开其他一切杂乱的事情。赶上去了解病人的情况。准备帮病人做手术。而且慕霜雪的妈妈情况相当严重。他是一个负责任的医生。